(四大远程pta好吗)渴望挤入“大厂”的年轻人:走进腾讯,连空气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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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3-08

发表自话题:这届年轻人还在为进大厂努力吗

渴望挤入“大厂”的年轻人:走进腾讯,连空气都不一样...

2019年大学毕业后,程昊接到过4次腾讯面试的通知。其中3次,他有机会走进腾讯的办公楼。


他记得很清楚,第一次在万利达大厦,第二次在腾讯总部大厦,第三次在总部大厦隔壁的写字楼里

(四大远程pta好吗)渴望挤入“大厂”的年轻人:走进腾讯,连空气都不一样...

“踏入腾讯的大门,仿佛呼吸的空气都不一样”,每次走进去,程昊的心情近乎朝圣,“大脑空白,多想放慢脚步”。


进门这道程序,无形中亦增加了仪式感——打开短信邀约,用身份证感应登记,而后拿到一张二维码门禁贴片。


这时程昊会拿出手机,特意给门禁贴片拍张照。站在电梯厅里,看着四周挂着腾讯工牌的年轻人他心绪难平:距离成为其中一员,似乎只差面试这临门一脚了。


可惜,临门一脚终究未射进球门。


01

改变命运的机会


程昊用“互联网临时工”形容当下的职业状态。


他毕业于广州一所普通本科高校,在深圳两年换了6份工作,一直在中小型互联网公司之间打转——


“像个洗碗工,这里洗几个月,那里洗几个月,永远没有稳定感”。


离开的理由各不相同,却又有一定的共通性——行业爆雷的知名P2P,永远画饼、看不到未来的小创业公司,人员更迭如流水的普通上市公司……


程昊知道自己的履历,在HR眼里意味着“浮躁、不踏实、好高骛远”。 但他也受够了小公司的压榨和斤斤计较


他的岗位是产品经理,却总要身兼多职:会议永远在下午6点以后开始;加班到夜里,老板还要暗示他多坐地铁少打车……


这些公司在他眼里,也意味着“再努力也很难在广州买房”


而互联网大厂,尤其腾讯,则意味着摆脱互联网临时工的身份,高薪,相对稳定,能够“30岁前凑足广州的首付,成为一个广州人”,他没存过做深圳买房的念想,原因也不外乎房价。


如果把互联网行业比作一个金字塔,那腾讯在程昊眼里就是金字塔尖。


镀过这层金,未来即便跳槽,也无非是在互联网大厂之间反复横跳。将来定居广州,进入当地的网易、唯品会等大厂也不再是问题。


两年间,程昊把简历往腾讯内推了无数次,面试最成功的一次,也止步于第三轮的总监面。


他的上班地点一直在南山打转,距离腾讯都不算远,最近的要属上家公司,与腾讯滨海大厦同在一个园区。


上下班路上,他时常能看到带着腾讯工牌的年轻人,或者晚上灯火通明的腾讯办公楼。


“羡慕,又有点难受”,他坐着现在这间办公室的露台上,手指着不远处的腾讯总部说。


沮丧受挫的时候,程昊想过放弃,“但坚持下来的信念占了80%”。他清楚围城内的困境——“螺丝钉,加班,35岁危机”。


但在他看来,进入大厂是他为数不多的改变命运的机会,为此成为螺丝钉也无妨。


985大学的毕业生,人家离开大厂,可能还有很多选择,我跟他们不一样”。


孟渔今年刚刚考上了上海一所985高校的传播学研究生,“选择这个院校、专业,还有城市,其实都是为了进互联网大厂做准备”。


为了这一目标,她连续考了两年研究生。


她本科就读于天津一所普通高校,读的是医学相关专业,同学要么继续读医学类的研究生,要么考入二三线城市的体制,或者进了制药厂。


孟渔在十五六岁时,就在知乎上接触到一线城市互联网从业者的生活方式,他们高薪,工作氛围自由,有机会欣赏数不清的展览和演出,这令生活在安徽四五线城市的女孩向往不已,那满足了她对体面职业的幻想。


到今天,孟渔对一线城市和互联网大厂的认知,早已不是这般理想化。


对大厂的渴望,更多是基于现实的考量,她家境一般,自称“小镇青年”,“出身也好,学的专业也好,很难找到比互联网大厂薪酬更高的地方”。


02"一年比一年更卷"

中学阶段,互联网给孟渔的印象,还是“处于草莽阶段”的新兴行业,二本、三本毕业生投身其中,照样能闯出一片天地,这也让她看到了自己将来的翻盘可能。


等到大学毕业,她发现老牌互联网企业,已经变得金融公司一样,等级森严且唯学历论。



钟映斐,即是程昊口中的“他们”


钟映斐本科就读于国内知名的985高校,研究生被保送至上海TOP3的大学,大三时在腾讯实习过4个月


去年秋招,腾讯、阿里、字节、美团等大厂她都面过,然而,”所有的面试都凉了“。


秋招那两个月,钟映斐甚至后悔当初读研的决定。


"一年比一年更卷",她感觉,如果在本科毕业时找工作,进入大厂远不像现在那么难,那时还没有“大家挤破头进大厂的氛围”,她有2个本科同学就通过校招进入BAT。


等到临近研究生毕业,在互联网大厂群面当中,与钟映斐竞争的大多都是研究生,还有墨尔本大学,剑桥大学,哥伦比亚大学的毕业生,“本科非常少见,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筛掉了”。


非技术岗的能力考察,是没法量化的,所以招聘只能卡学历,而且学历标准会越来越高,逐渐海外高校成为香饽饽”,通过校招进入腾讯3年的徐冰,所见印证了钟映斐的判断。


跟现下的“内卷”比起来,徐冰觉得自己当年进腾讯要容易许多。




钟映斐把自己对互联网大厂的向往解释为“随大流”——“大家都觉得互联网大厂是最优选,别人能进去你没进去,好像比别人差了”


前几天钟映斐跟同校的一位朋友聊天,对方正在找暑期实习,原本已经拿到了知名地产公司的实习offer,正在发愁要不要去。朋友担心自己不去互联网实习,到了校招阶段,再没机会进入互联大厂


“你真的想去互联网吗”,钟映斐问对方。对方说“不知道”,“但大家都想去,你没拿到offer,好像就拿不出手”。


除了“随大流”,互联网大厂对钟映斐的吸引力,也仅仅是体面、高薪,即便在BAT之间反复跳槽,也意味着更高工资。


她大学本科同学,进入互联网大厂不到3年,已通过跳槽拿到了更可观的薪水。


不久前,钟映斐入职于深圳一家赫赫有名的上市公司。不过,跟同宿舍两个进了互联网大厂的同学比起来,她还是有些心理落差,起码在薪资上,进了拼多多的舍友,薪资至少比她高出3成。


钟映斐将面试大厂的失败归因于“不够努力”,那位进入拼多多的室友,原来没有互联网实习经历,为了顺利进入大厂,室友在毕业前一年一口气做了三份互联网实习。


那一年,钟映斐为了准备研究生毕业论文,放弃了大厂的实习机会,她判断,这是她应聘大厂失败的主要原因。

对大厂“随大流”式的渴望与向往,在钟映斐拿到校招offer后就逐渐淡了下来。


一位入职腾讯副厂的同学,向她透露过自己上司的招聘规则,“要么你经历非常非常对口,而且最好不要有混合职业背景,要不然就希望你是一张白纸,因为这样比较好教”。


知道这些,钟映斐不打算为这种高度工具化的聘用标准,再多花费心思。


03打不破的滤镜?

关于互联网大厂“猝死、996、35岁危机”,那些几乎被嚼烂的信息,似乎很难打破围城外年轻人们心头的滤镜。


钟映斐室友去年秋招拿到了拼多多的offer,从那时到入职前的半年间,该公司因员工猝死、自杀,厕所坑位不足等事件频上热搜,“蹲坑坑位不足,讲的就是她现在的办公室”。


据钟映斐观察,这些职场残酷现实对室友的影响,也仅仅是聊天的时候自嘲一下,“事实上没有任何犹豫就进去了“。


室友进拼多多有几个月了,按照公司的轮岗制度,她目前担任客服,“每天加班到很晚,经常遇到奇葩的投诉”。


不过,每次跟钟映斐聊起来,室友几乎都在为“自己做的不够好”而焦虑,“担心KPI不好看,影响接下来的定岗”。


钟映斐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她研究生毕业,又是那么拼的个性,怎么会做不好客服工作”。


钟映斐也能看出来,在KPI的压力下,室友根本无暇顾及加班严不严重的问题。


至于螺丝钉式的工作内容,钟映斐认为“靠打工实现个人价值,现在已经不太可能”,这是她与多数同龄人,都已接受的现实。


其实钟映斐清楚,这些热搜对自己也没多大冲击力,“人总有侥幸心理,觉得好事是我的,猝死、重病这些坏事都是别人的”。

996在钟映斐看来,也很难劝退刚毕业的年轻人。


“很多公司都在互联网化,我有朋友在快消外企,那个工作强度何止996”,她有个同学考进深圳的公立学校做老师,入职前她就了解到,每天早晚自习跟下来,强度不输互联网大厂。

至于35岁焦虑,“除了公务员,哪个职业没有年龄焦虑”。在深圳工作几年后,回老家考公务员,也是钟映斐目前的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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