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自话题:蒋方舟读书

30岁以前的蒋方舟,有很多故事。

9岁出书年少成名,19岁成为人民文学奖年龄最小获奖者,23岁获得《新周刊》“史上最年轻的”副主编工作,29岁入选“亚洲书店论坛”年度青年作家得主。

30岁以后的蒋方舟,想做一个纯粹的读书人。

蒋方舟开始尝试“互联网脱退”。在这期间,她尽量降低上网和使用手机的频率,不再关注微博上的热点事件,也不参与网上的争执和讨论,回归到纸笔为生的日子,全身心投入阅读。

越投入越发现,生活方式越简单,阅读和回归写作本身就越有意义。同时,正是这些阅读和写作重塑了蒋方舟的生活肌理。

远离人群喧嚣的东京一年,她学会了自洽与和解,开始体会到更多生命的丰富姿态。

“用读书抵御走向狭隘”

对蒋方舟而言,阅读让她得以有喘气的自我空间。

七八岁时,蒋方舟读三毛、张爱玲。十岁出头,她开始看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小学时期,她已经涉猎米兰·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尼采的《悲剧的诞生》和《偶像的黄昏》……

长大后,蒋方舟的恋爱问题,也在书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再后来,和生活对抗,和自己对抗,力量都来自读书这件小事。

读《荒原狼》时,黑塞给了她穿越时空的感动和勇气。

“我在年少无知、阅读甚少的时候,也是一个自大的读者。别人看动漫,看言情小说,我不屑,我找米兰·昆德拉、尼采来看,一方面为了接受采访时候能够引用他们的话;另一方面,也是抱着挑剔和反驳的目的,读一两段就在旁边标注:“写得也不怎么样。”“真的么?”“我看不懂,是他表达得不清楚?”

直到我上高中的一个下午,读到赫尔曼·黑塞的《荒原狼》,其中有一段话:‘因为我跟你一样。因为我也和你一样孤独,和你一样不能爱生活,不能爱人,不能爱我自己,我不能严肃认真地对待生活,对待别人和自己。世上总有几个这样的人,他们对生活要求很高,对自己的愚蠢和粗野又不甘心。’”

赫尔曼·黑塞

读《堂吉诃德》时,蒋方舟说,所有的“人设”都是虚假的。生活的意义,不完全在于证明自己是一个故事,一个关键词,一条标语,一个角色,活在自己建造的牢笼里。

就像下卷的堂吉诃德对桑丘说的——

“这个世界的舞台也是如此,有人扮演皇帝,有人扮演主教,简而言之,就像戏剧一样,各有各的角色,但是,到了最后,等到生命结束之际,死亡剥掉了区别他们身份的衣服,所有的人在坟墓中都是平等的。”

读《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不管有意无意,松子从不放弃生活的希望。不管生活再怎样破碎,她仍然本能地生存下去。

电影《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

蒋方舟说,她是在用读书抵御走向狭隘。不把读书看得那么功利,而是看得更无用一点。有时候,“无用之用,方为大用。”

与读者产生联系

蒋方舟读书,写书,也和读者交流书。

蒋方舟收到的读者来信

蒋方舟也参加过多次读书见面会, 但沟通的效果,并不尽如人意。

“我在北京,目睹过很多场次的“作者见面会”,即使是比较小众和生僻的作者,也有人数多到超出预计的读者早早抢占了坐席,看来‘吃到了鸡蛋,不必见下蛋的母鸡‘的说法,并没有深入人心,人们依然还是要去听讲座——重点是看看那个作者,看他和自己想象中的那个人,吻合程度有多少。

“然后就到了提问的环节,一些人抓住了这个机会,开始大段大段地阐述自己的看法,最后以‘你认为我说的对不对?’来结束提问——其实,这不是抓住机会,而是过度关注自我,忽视作者,浪费了这个机会。”

蒋方舟想做一个新的尝试——做一个她主导参与的阅读圈,和更多的人交流自己的阅读心得,让更多的人做自己最好的表达者。她打算 和业内资深读者朋友们一起做个有意思的读书圈子。

蒋方舟将带来“一整年可见的朋友圈”,首次带着她精心挑选的24本好书,打开了和大家的书房。此次挑选的书单包含《了不起的盖茨比》、《我们的孩子》、《堂吉诃德》和《九三年》等作品。

?扫码听“蒋方舟与大家的书房”

她对《了不起的盖茨比》进行了如下讲述——

“我看过对其最精妙的描述,来自于菲茨杰拉德一辈子亦敌亦友的人,作家海明威,他写道:‘他的才华是那么的自然,就如同蝴蝶翅膀上的颗粒排列的格局一样。最初,他并不比蝴蝶了解自己的翅膀那样更多的注意到自己的才华,他也不知道自从何时这些被洗刷掉和破坏。直到后来,他开始注意到了他破损了的翅膀和翅膀的结构,他开始明白不可能再次起飞了,因为对于飞行的热爱已经消逝,他唯一能够回忆起的是,当初在天空中的翱翔是多么的轻而易举啊。’”

《了不起的盖茨比》

[美] 菲茨杰拉德 著

她也向时事发问,横向联系了《了不起的盖茨比》与《我们的孩子》——

“今年下半年开始流行一个词,叫做“内卷”,一夜之间,所有的媒体都在说社会内卷了,它是什么意思呢?它说的是一种空转,人像陀螺一样旋转,抽打自己,但却不能取得任何阶层上的进步,消耗巨大的能量,却只能原地踏步。

十几年前,就有一个加拿大经济学家统计了二十多个国家的数据,得到了一条曲线,它表明收入差距越大的国家,社会的流动性就越低,阶层跃升就越困难。这个经济学家从小说《了不起的盖茨比》中得到灵感,把它命名为‘盖茨比曲线’。

我们就像借由《我们的孩子》讨论:人生的不平等是不是已经是我们不得不的接受的事实?

《我们的孩子》

[美] 罗伯特·帕特南 著

在她与大家的书房里,蒋方舟也邀请了作家马伯庸等12位人文领域好友,每月进行1场对谈,听众可以提问,参与直播互动, 与他们“零距离”聊好书

祝你能在这里,以阅读为伴,以书会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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