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自话题:蒋方舟日本
《锵锵三人行》停播后,我被迫开始看窦文涛的《圆桌派》,本来是不舍得看的,因为我太喜欢听这帮老男人侃,总想留着它在某日心情不好的时候充电用。随意点开一集,看到了这两年在窦文涛圈子里频繁出现的蒋方舟。
先做一下百度科普:
蒋方舟,1989年出生于湖北襄阳。7岁开始写作,9岁写成散文集《打开天窗》。2008年被清华大学破格录取,次年在《人民文学》发表了《审判童年》。2012年毕业后任《新周刊》杂志副主编。
作为新周刊的17年的读者,我无法忽视这姑娘。但对于《圆桌派》中木讷表现的蒋方舟同学很无感。她总是慢半拍,且永远插不上话。然而这并不影响她在窦文涛节目中的出场,甚至被老男人们调侃为节目的宅男最爱。
去年年末,在逛三联书店时,看到了她的《东京一年》,被这个有趣的题材吸引,她作为文化交流使者,在东京生活了一年,并把自己的散文以日记形式集结成书,出版了。
我用了4天的零散时间读完后。深深喜欢上了这个女生的脑袋。可能是在日本生活了一年,这本散文的风格有鲁迅+村上春树的影子,充满了自嘲精神和精彩的比喻。对于女性作家作品阅读的匮乏让我并不了解这个群体的风格。除了张爱玲,我几乎没有读过任何一位女性作家的书。
她说:“到东京后我才明白,那并不是冷漠,而是因为身为外来者的大家都心情紧张。外来者进入东京这个城市,一个个都表现出不要被吃掉的紧张状态,终于成了一个集合体。”
我想:在描述大阪与东京的不同后,她这样形容她眼中东京人的快节奏。那种不要“被吃掉”很准确的形容了东京街头职场人行走的紧张又认真的样子。
她说:“而成年后还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自己天真一面的人,本质则是复杂的——至少是见过复杂,才知道天真有多可贵。”
我想:这种敏感是作家必备的。我觉得写作是一种自恋的表达,好的作家是可以掩饰自恋的高手。
她说:我住的房间清洁人员每天上午11点回来打扫,为了不让她觉得我无所事事,每天11点前我就会出门,很多时候是无处可去的。
我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敢在写作中讽刺自己,仿佛即使是自我讽刺也会伤害到你身边的人,这让我变得畏首畏尾,因为对爱的人的保护,而不再敢去直面自己。当我看到蒋方舟在书中多次自我讽刺挖苦的时候,那种亲切感如同一个你看不顺眼的新同事,突然用你的老家话和你开了只有你们才懂的玩笑后,你压抑着笑,心理却被路转粉。
在开始阅读时大概因为刚到日本的新鲜和相对多的文化交流活动,让她没有很好的认识日本,文字更多描述表象的日本,饭好不好吃,路人如何,对画展、博物馆的介绍也枯燥乏味。让我对她过去的印象又再次重现,甚至觉得,这样的文字也好意思出书?
前些天听(不是错别字,就是听的)了一本名叫《内向者心理学》的书,说到内向者的精力来源自身内部,外部环境的刺激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消耗,频繁的应酬和长时间的社交活动会让他们想要逃跑。因此,也许做节目时的木讷以及初到日本时对新环境的适应消耗了她大部分精力,于是体现在文字上也变得心力不足。
她说她喜欢鲁迅的一句诗:“当我沉默的时候,我觉得很充实,当我开口说话,就感到空虚。”
我想:秒懂。这不就是一个典型内向者从内在寻求力量的典型表现吗?于是我反问自己,我究竟是一个内向者还是外向者呢?
(这个选图是不和上文有巨大反差感?!)
她提到了南非作家库彻的小说《耻》,其中有一段精神阉割狗的描写。
“那是条公狗。附近只要来了母狗,它就会激动起来,管也管不住。狗的主人就按巴浦洛夫条件反射的原理,每次给它打一顿。就这样一直打下去,最后那可怜的狗都糊涂了。后来它一闻到母狗的味道,就耷拉着耳朵,夹着尾巴,绕着院子猛跑,哼呀哼的想找地方躲起来。”
这与我最爱的电影《发条橙》中的政府治疗暴力者的手段如出一辙。阿里斯因入室强奸罪被抓入狱后,被选作政府反暴力实验的小白鼠(因为参与实验的罪犯可以提前释放)。他被长时间要求观看暴力和色情的影片,不许休息,并在过程中注入具有强烈身体反应的药剂。最终结果是,每当阿里斯本能的暴力和性需求被唤醒时,身体的痛苦便产生了。于是,当他在返回社会时被善良的人们报复,险些丧命。
方舟对小说、画展、建筑的透彻理解和分析让我感到自己的没文化,让我对自己那一点点的理解力感到羞愧,妍妍曾说:“虽然你有很多想法,但基础的薄弱无法帮助你支撑你的想象力的落地,你的文字无法帮助你表达你的思想。”所以,更多时候,我只能写一些情感故事博取一笑或一酸。
这本书让我学会了利用机械化的方式完成创意性工作;学会了如何如何让自己的敏感在别人的文字上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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