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自话题:郭富城蘑菇头照片
原标题:KO!正宗形意拳传人被一拳击倒,传武不能打实锤?
“我求你了,我叫你爷爷,请不要再打我了。我给您老磕头了!”不良少年阿x双膝着地,头贴住地面,跪在年轻的朱老师面前苦苦哀求。跪在地上的阿x是一个高中生,站直了接受他求饶的朱老师嘴巴上撇着小胡子,也是一个的高中生。不过,朱老师是从遥远的吉林(旧满洲)转学来的学生,他有一半上海人血统,一半东北人血统,是回沪知青子女。
这一幕发生在1991年上海宝山县一所不良学生成群的普通高中内。那时期学校秩序糟糕混乱,是“热血一代”和“街头霸王”辈出的年代。当时的上海街头,无忧无虑的少年们,穿着香港流行的“太子裤”,脚蹬耐克鞋,上身穿“梦得娇”的网眼衫,留着郭富城同款的“蘑菇头”,嘴里叼着万宝路香烟,裤带上别着“沃克曼”随声听,耳里塞着耳机。
他们会抽烟,吐烟圈时嘴上的绒毛跟着一动一动的。他们喜欢聚集在桌球室和游戏厅,当时游戏厅里最火爆游戏是暴力格斗游戏《街头霸王》。
同年,一部反映1990年开始的几十万上海回沪知青子女问题的沪语电视剧《孽债》也在上海热播,感动了几千万人。知青子女很多是上海知青和他们插队落户的当地人所生,因为地域风俗不同,这些少年郎比较有野性,需要适应现代化城市的生活方式,往往会被标上“野蛮人”的标签。比如前面提到的朱老师和作者本人。
在游戏厅、桌球室和校园的小道上,以及其他阴暗角落里,抢劫敲诈随时会发生,就像美国纽约的布鲁克林区。高年级的不良少年和“街头霸王”们,会向低年级和瘦小的男孩们索要钱财,从价值三毛钱的游戏机币到五毛硬币再到十块纸币,从皮带头到“随声听”,都是他们勒索的对象。
如果你不给,他们会锁喉把你压住,再给你几个大巴掌。由于这些家伙还是未成年人,当时又没有天网恢恢的监控探头,警察叔叔也忙不过来。所以,90年代初期的上海校园和少年娱乐场所(桌球房,游戏机房)成了“街头霸王”的天下。
但是,在宝山县某高中附近,出现了一个叫朱老师的“热血一代”,他是小混混和“街头霸王”的克星,是受尽侮辱和损害的弱小男生的福音。作为“野蛮人”回沪知青子女,有着一半东北人热血的朱老师,用拳头、砖头、钢筋、自来水管、木棍、塞满了石头的书包、有铜制或铁制皮带头的皮带等“武器”,打的“街头霸王”们求爷爷告奶奶,下跪喊 “朱爷爷”。
“我在东北长大,由于当地众所周知的环境,我打架从小打到大。后来我回到上海,用东北打架的一套方法来对付上海的小混混,发现上海的打架技术相比东北,差得太远了。上海的小混混们根本就不经打,弱爆了。所以,有个小混混被我打的快受不了了,下跪叫我爷爷。”朱老师解释了当时的情况。
当然,现在的朱老师是个温文尔雅的中年投资人和企业家,除了欠了他债务的人要叫他爷爷,打架方面,已经没有人叫他爷爷了。现代的中国社会是一个法治不断健全的社会,上海街头的少年混混几乎绝迹,不像90年代那么乱了。
朱老师会打架的事情,是我和他认识很久后才知道的。
起初,我完全不知道朱老师会打架和武术。我和朱老师是因为生意上的合作而认识。当时和他谈成了业务合作,为表庆祝,朱老师请我吃饭。没有想到,这顿饭却吃出了事情,吃出了我学武和武道生涯中的一个重大转折。
朱老师在一个古色古香的饭店里请我吃饭,包间外的景色十分怡人。有湖,有山,有盆景和中式的庭院。朱老师十分客气,点了十几个菜。在客套之后,我们的话题谈到了我的爱好——武术。我坐在主桌上大肆吹嘘,从祖师爷吹嘘到我师父再吹嘘到我自己。“我学的形意拳可是最正宗的,如果练出来,可是威力无比的”。
由于这一年多的苦练形意拳套路,我感觉自己很厉害,自信到了不行的地步。
在我陶醉忘我的吹嘘自己武功的时候,朱老师沉默不语。我滔滔不绝吹嘘了有半小时,菜都没顾上吃几口。
“要不您打一套拳给我们欣赏下?”朱老师突然说。
我激动极了,走到了包厢外的小花园内,打了一套我最熟练的形意五行拳,打的满头大汗,又展示了形意拳十二形中的最精彩的虎形。
当时的心情简直就像唐纳德·特朗普在白宫草坪上面对全体美国人民发言一样愉快:“我最棒!我们正在处在再次复兴的伟大的历史进程中。”
“怎么样啊?哈哈哈”我对着朱老师说,以为他会马上赞美我,为我鼓掌,为我献上一束美丽的花。
“羊老师,要不,我们比试比试?”朱老师突然说。
朱老师敬了我一杯酒,又朝我的碗里夹了一块肉,我把酒一口喝下,全身像注满了鸡血,浑身充满了不可名状的神奇力量,感觉血液似乎要从我的血管里爆出来(就像一个患有静脉曲张的人)。朱老师身材矮小,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厚厚的眼镜片背后,藏着一双好脾气的眼睛。门外,几张树叶被寒风吹的在地上滚来滚去,就像姿三次郎和桧垣源之助在荒野中决斗时的场景。
在中国武术界,“比试比试”就是意味着打架、交手、切磋等等。如果有人要请你“比试比试”,一般有两个下场:你接受挑战,赢了,你将收获荣誉,对方还有可能拜你为师;如果你输了,你就是个乌龟,你将名誉扫地,你还有可能拜这个打败你的人为师。
“好,请”。我犹豫了下,心里有些恐慌,但是又碍于面子,故作镇定,勉强答应了朱老师的邀请。
借着酒力的壮胆,我站好了形意拳的格斗架“三体式”。按照形意拳的说法, “三体式”脚的桩架为“前三后七”,人体的重心压在后脚上,通过后脚的蹬踏,转动腰胯,把全身的力量集中在拳上,击打发出。右手放在腹部丹田处,左手伸向前,手指对准鼻尖,这个就是准备用左手格挡对方的攻击来拳,然后用放在腹部的右手来出拳进攻。我站好了“三体式”,把身体像一块秤砣一样按进后腿,时刻按照形意拳的要求做到的正确姿势。之后,我又模仿武侠片,用眼神盯着对面的朱老师,想放出些“杀气”来,拳谱上说这个叫“力到、意到、神到”。
“出手吧”。站在对面的朱老师冷冷地对我说,不慌不忙,轻松自然。
这个时候,我的脑袋里忽然想不起任何的套路、招法和动作。
因为在平时的训练中,和师兄弟都是站直了,你一拳,我一掌的对练,或者就是对着空气、小树来攻击。但是,面对朱老师这个在我面前转来转去的人,我一下子不知道用什么办法了。他会冲过来吗?他会用哪一种招法来打我?我又该用哪一招去化解呢?他是用“明劲”、“暗劲”还是“化劲”呢?各种套路、招法和理论在这一瞬间,显得那么苍白。
在短短的几秒内,一颗颗的冷汗从我背脊后面冒出来。我的大脑像5G手机的CPU一样在转动——想要逃跑,又怕丢了正派形意拳传人的面子;想投降认输,又怕门派的一世英名毁于我手;甚至想要赶紧找个理由拒绝,比如鞋子有点滑,午饭没有吃饱,但是我的格斗架都摆好了,鸭子已经给赶上了架,下不了台了。最后,我决定,用我们中国人最擅长的拳——“无敌王八拳”主动攻击。
我右掌用尽所有力气向朱老师劈去,只见朱老师侧身一闪,“扑”的一声在抬手的瞬间,用双掌在我侧身空挡中还击,用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打飞了出去。我“噔噔噔”连退几步,一屁股跌翻。瞬间,朱老师窜到我身边,把我按倒,又用一只手把我拉起来。此时,我的大脑像一个被倒空了的薯片罐子,脑子里所有的功夫、套路、拳谱、自信,就像被朱老师半新不旧的运动鞋一脚踩烂的薯片,变成了碎片。“这,才是功夫和格斗”,朱老师说。
“你这打的是什么拳?”我从地上爬起来,像噎了气的公鸡,低声下气地问朱老师。
“大成拳”。朱老师默默地说。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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