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自话题:来不及说出的友情人物

原标题:悦 | 名人 友谊地久天长,他们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友谊是什么?是寒冷时的暖流,是骄傲时的清风;是那种“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的相依,是“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的深沉,也是那“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的轻叹。毫无疑问,人们需要友谊,毕生也都在追求友谊。

今天,带您看一看,历史上的他们,是如何诠释“友谊”二字的。

两个有趣的老头儿

“大侠”金庸与“怪侠”黄永玉

|相识

1948年,黄永玉在香港参加“人间画会”,从事木刻创作兼自由撰稿人。当年,二十四岁的他进入了《大公报》。非常凑巧的是,此时金庸也在《大公报》,两个中国现代文化史上的传奇人物就这样有了交集。

在黄永玉眼中,金庸真是了不起:“我俩的年龄是一样的。我们以前不叫他金庸,我们当时在《新晚报》大家都叫他小查,他叫查良镛,我到现在也叫他小查,他说现在香港叫我小查的没有几个了。”

金庸是大侠,黄永玉是怪侠。”《大公报》的另一位同事梁羽生这样评价他俩。

金庸

黄永玉

|俩人之间趣事满满

时任《新晚报》总编辑罗孚讲过一件趣事:那时有家店名叫“美利坚”的童子鸡做得很出名,黄永玉约金庸、梁羽生等朋友经常去。有一次吃鸡吃到一半,大家发现口袋里都没有钱,很是尴尬。这时,黄永玉对着饭店里的热带鱼画了一张速写,用手指头蘸着酱油抹在画上,算是着色。画完后,金庸给在当时《星岛日报》工作的叶灵凤打了一个电话,没过多久,叶灵凤笑眯眯地来了,黄永玉交上画,叶灵凤喜滋滋地预付稿费——也就是付清了饭钱,大家尽欢而散。

黄永玉有次回忆说:“那时刚解放,他呀(指金庸),就穿个花衬衫到北京,找乔冠华他们,要到外交部工作,我们知道后当作笑话讲。其实他那是爱国和进步的表现。那时我们觉得他不懂事,一个党外人士,怎么可能当外交官呢!”当然,幸亏金庸没当成外交官,否则,文学界便少了一位大家。

朋友之间也不优惠

黄永玉的《春江花月夜》当时被金庸以一百万元的价格订购。有人开玩笑地对黄永玉说:“您和金庸是老朋友,您就不给他打折优惠点儿?”黄永玉说:“朋友是朋友,但是画价钱该多少就多少。”

对前来求画者,黄永玉在凤凰古城的家里贴着一张有趣的告示,其中有这样的妙语:“……画、书法一律以现金交易为准。严禁攀亲套交情陋手。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老夫的眼睛虽有轻微老花,仍然还是雪亮的。钞票面前,人人平等,不可乱了章法规矩。当场按件论价,铁价不二,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纠缠讲价,即时照原价加一倍。再讲价者放恶狗咬之,恶脸恶言相向,驱逐出院。”这绝非玩笑。多年前,一位香港商人慕名前来,欲求购黄永玉的一幅画,谈好十万元一幅。小气的商人大概是为了省下些银两,突然向黄永玉提出,他和香港的金庸是好朋友,朋友的朋友自然也是朋友,看在这一缘份上,画价可否再降一些?叼着烟斗的黄永玉眼睛都没眨一下:“十五万!”香港商人傻眼了,他以为是黄永玉不相信自己跟金庸是朋友,忙掏出手机拨通了金庸的电话,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和黄永玉交往多年的金庸在电话那端早急了:“你赶快交钱吧!不然就涨到二十万了!”

(原文《黄永玉与金庸:两个有趣的老头儿》刊于《名人传记》2015年第3期)

莫逆之交:于右任与张季鸾

文/李满星

国民党元老于右任与原《大公报》主笔张季鸾,是20世纪前半叶中国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们虽同为陕西人,但秉性气质迥异:于右任是典型的关西大汉,魁梧雄健,豪侠之风扑面而来;张季鸾则是典型的北人南相,身材文弱俊秀,不乏挥斥方遒的书生之气。但他们共同受教于关学大儒刘古愚,都有着共同的理想和信念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他们自1902年相识,后来建立莫逆之交,四十年间,肝胆相照,共同反对内战,追求民族独立和国家民主富强,为国家和平统一努力,对现代中国历史进程产生莫大影响。

于右任

张季鸾

志同道合

1909年春,于右任因创办《民呼日报》宣传革命,被上海英租界捕房逮捕,张季鸾在《夏声》上发表文章揭露事件真相,呼吁社会舆论支持正义,引起国内外的震动,英方最终只好释放了于右任。

1910年,武昌起义爆发之前,张季鸾决定回到国内,到于右任创办的《民立报》任记者。他在临行前,对友人说:“这次起义,必获成功,我决定先行回沪,协助于右任先生,鼓吹革命思想,期望早日达到革命成功目的。”

中华民国临时政府成立,张季鸾经于右任推荐,担任临时大总统孙中山的秘书,于右任也在交通部任次长。孙中山辞去临时大总统后,于右任、张季鸾相继离开临时政府,再返上海,续办《民立报》。于右任还委派张季鸾北上北京,担任上海《民立报》记者。这是张季鸾独立从事新闻事业的开始,自此真正成为报坛闻人。他和于右任南北遥相呼应,以鲜明的立场,高举民主革命的旗帜,痛斥袁世凯的野蛮暴行。

在民族危亡的关键时刻,他们二人都反对内战,为形成抗日统一战线不遗余力。“九一八”事变后,于右任心急如焚,赶忙去找蒋介石,要他“快拿主意,回击日人”,主张立即对日宣战。张季鸾当时在天津也拍案而起,发表《望军政各方大觉悟》一文,严词斥责不抵抗行为,甚至称“国家今日受此奇辱,人民遭此奇劫,凡过去现在政治上负责任的人,虽自杀亦无以谢国人!”其笔锋凌厉,举国俱惊。这两位知己,可以说为国为民“有笔有书有肝胆”。

于右任、张季鸾还是重庆和谈的最早倡导者。在1941年5月,抗战最艰苦的阶段,张季鸾和于右任在《大公报》一篇社评《读周恩来先生的信》中说道:“最好毛泽东先生能来重庆与蒋委员长彻底讨论几天,只要中共对于国家前途的基本认识能真实成立、一致谅解,则其他小问题皆不足障碍合作,而这种团结抗战的新示威,其打击敌人的力量比什么都伟大。”

1934年,张季鸾准备回乡为去世的父母立碑,请于右任书写由章太炎撰写的墓表,于右任“欣然允诺”,不顾养病之身,五小时内书写一通;极其看重忠孝品德的蒋介石,派人给张季鸾送一万元作为礼金,但张敬谢不受。由此可见,于、张友情之重。

1941年5月,《大公报》获得美国密苏里新闻学院奖章这一世界性荣誉。重庆新闻界举行了隆重的庆祝会。于右任偕同蒋介石的代表等国民党要人,以及美、英、苏大使馆官员参加。于还发表致辞,对张季鸾本人及其《大公报》给予高度评价。张也在会上发表演说,叙述办报的经过,说《大公报》的荣誉,也应归功于于右任先生,“因于右任先生之启迪,献身新闻界之志愿益坚定”。

季子仙逝,于髯怅望

1941年8月,张季鸾因病重住院。于右任多次看望,在张临去世时,不顾年迈之身守候在医院,为小他近十岁的弟弟安排后事,在遗嘱证明人的地方,郑重地添上了自己的姓名。

9月,于右任发起筹集“季鸾新闻学奖学基金”,以表彰季鸾对新闻事业所作出的贡献。后来,于还担任全国新闻界、陕西省各界公葬张季鸾先生筹备委员会主任委员。

1942年4月16日晨,全国新闻界在重庆举行公祭张季鸾仪式,于右任亲往现场照料,看着张的灵柩装上汽车,然后又赶到监察院审计部门口路祭,路祭既毕,张先生遗孀陈孝侠女士携儿子张士基,与于右任挥泪告别。

1957年,《报人张季鸾》一书正式出版。于右任先生慨然题诗:

为报榆林张季子,飘零遗稿竟编成。

于髯今日还诗债,怅望中原有哭声。

痛心莫论大公报,民立余馨更可思。

发愿终身为记者,春风吹动岁寒枝。

(原文《于右任与张季鸾的半世友情》刊发于《名人传记》2011年第1期)

“大罗”和“小罗”:

元帅罗荣桓与大将罗瑞卿

文/夏明星 苏振兰

红军时期,有这么两位人物,因他们都姓罗,又亲如兄弟,战友们都亲切地称呼他们“大罗”“小罗”。在长达三十四年的革命友谊中,他们既有革命战友间的生死与共,又有亲如兄弟般的砥砺共进。这两个人的名字,已经镌刻在红色军史上:开国元帅罗荣桓与开国大将罗瑞卿!

罗荣桓

罗瑞卿

|缘聚红四军

罗荣桓从小就是反帝爱国学生运动的中坚分子。1927年5月,蒋介石在上海发动反革命政变,国内反共逆流汹涌澎湃,罗荣桓毅然加入中共。和罗荣桓一样,罗瑞卿也是从爱国学生成长为红军指战员的。他少时就积极求学,立志报国。作为黄埔军校第六期学员,他接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与政治教育。

1929年6月,红四军第七次代表大会在闽西召开,罗荣桓、罗瑞卿都参加了。由于两人不在一个纵队,所以彼此印象不深。在四军内部对这一时期毛泽东主持的前委工作,存在着一些不同的认识,在会议上有质疑的声音。而罗荣桓从秋收起义以来,便在毛泽东领导下工作,他从实践中认识到坚持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正确性,所以在会上发言力挺毛泽东。但是,这种意见在会议上只占少数,会议改选陈毅为红四军前委(前敌委员会)书记,毛泽东离开红四军,到闽西特委指导工作。

对于红四军内的激烈争论,刚刚成为红四军一员仅仅十二天的罗瑞卿,自然不好轻易表态,但罗荣桓的发言也是他的心声,他便牢牢记住了“罗荣桓”这个名字。1929年9月,红四军在上杭县城内召开了第八次代表大会,罗荣桓在会上强烈要求将毛泽东请回来领导红四军。这时,罗瑞卿刚调任第二纵队五支队党代表,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也认为红四军离不开毛泽东,也发言支持毛泽东出山。在许多同志的反对声中,罗荣桓、罗瑞卿的声音弥足珍贵。据说,毛泽东回顾当年红四军的争论,曾动情地说过:那时,许多同志反对我,可是有两位姓罗的党代表都支持我!

10月,陈毅从上海带来了党中央指示信(即“九月来信”)。指示信让毛泽东回到了红四军前委。

|通力合作

1930年1月,为发展壮大红军,毛泽东根据政治建军原则,改组了自己领导的二纵队的领导机构,起用了“两位姓罗的党代表”:罗荣桓任政委,罗瑞卿任政治部主任。人民军队历史上两位著名的将帅,开始首次共事!

第二纵队是由国民党起义部队改编成的。一直以来,部队里存在浓厚的旧军队的思想作风。在管理教育上,打骂士兵的现象普遍存在,枪毙逃兵的事件时有发生。

面对上述不良倾向,罗荣桓、罗瑞卿一到职,就督促各连队党支部检查本支部存在的问题。检查结束后,他们又要求各支部把检查的结果向全体党员公布,发动士兵和群众讨论。这样,就从上到下造成了反不良倾向的气氛,一个轰轰烈烈的群众运动开展起来了。

在政治工作中,罗荣桓和罗瑞卿密切配合,很快互相熟悉起来。罗瑞卿没有参加过井冈山斗争,罗荣桓就经常向他讲秋收起义和井冈山斗争的情况。1972年春天,还在蒙难的罗瑞卿,在揭批林彪的文字材料中深情地回忆道:在中央苏区时,我们就不断听到罗(荣桓)宣传主席领导正确的故事,如秋收暴动、三湾改编、井冈山斗争如何艰苦,天天红米南瓜,主席如何教育部队忍耐坚持……虽然这些宣传,还是带着单纯的朴素的性质,但他是满腔热情的……对我们也起了一定的教育作用。

经过罗荣桓和罗瑞卿几个月的努力,第二纵队的面貌发生了显著的变化,他们的工作得到了前委的赞扬。

|“大罗”“小罗”很团结

1936年6月,陕北安定县(今子长县)瓦窑堡旧庙堂前红旗招展,“中国人民抗日红军大学”(简称“红大”)第一期在这里举行开学典礼,毛泽东宣布:黄埔出身的林彪、罗瑞卿分别担任校长、教育长。“红大”第一期分三个科,第一科大都是红军师、团以上干部,红军名将陈光担任第一科科长,罗荣桓担任第一科政委。在“红大”,罗荣桓、罗瑞卿既是学校行政领导,又是普通学员。命令一宣布,罗荣桓真诚地对罗瑞卿说:“教育长,你是我的领导……”话未说完,罗瑞卿打断了:“我首先是第一科学员,你首先是我的领导!”消息传出,毛泽东感慨地说:“红军里只有岗位不同,没有高下之分,‘大罗’‘小罗’很团结啊!”

1937年1月,罗荣桓随党中央迁往西安事变后被红军和平接管的延安,就任红军后方政治部主任。这时,后方政治部主管着军委直属机关、学校和陕北红军等的政治工作。而红大正好迁址延安,罗瑞卿的工作也经常请示罗荣桓,所以“大罗”“小罗”三天两头见面。

1937年8月,红军改编为八路军北上抗日,“大罗”“小罗”分开多年。罗荣桓随军挥戈北上,后在山东抗战多年,解放战争中纵横东北战场;罗瑞卿则继续领导“红大”办学,后担任八路军野战政治部主任多年,解放战争中纵横华北战场。两人身在两地,却相互挂念。

(原文《罗荣桓与罗瑞卿红军时期的战友情》刊于《名人传记》2012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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