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张子枫已有5部作品登陆大银幕。从《唐人街探案3》《我的姐姐》《中国医生》,再到与导演陈正道合作的《秘密访客》《盛夏未来》,五部风格迥异的作品,五个全然不同的张子枫。
陈正道评价她演什么像什么:“每部戏都在自己的角色里。”
刘伟强一句话总结她在《中国医生》里的戳人哭戏:“一句词,一个眼神,一条过。”
徐峥早就对她赞不绝口:“那么多小孩里,她是最具天才的一个,是天生的艺术家。”
站在20岁的路口,张子枫用一个个灵动的角色诠释出作为演员的无限可能。
盛夏已至,属于张子枫的未来也正在到来。
“盛夏”
“张子枫和吴磊最大的优势是足够青春。”导演陈正道这样评价《盛夏未来》的两位主角。
19岁的张子枫出演18岁的陈辰,一半是角色,一半是自己,一切都是刚刚好。
“陈辰这个角色对我来讲,最大的点在于她离我很近,但又不近。表演都是这样,会带一些自己的东西赋予角色,角色也会回馈一些东西给自己,相互缠绕。”张子枫这样剖析与角色的关系。
离生活足够近,也让“松弛”成了张子枫此番表演的关键词。
《盛夏未来》是张子枫和吴磊继《宠爱》后的第二次合作,随着角色的亲密互动,两人的默契也更加十足。
陈正道说,与《秘密访客》时期相比,张子枫开朗了许多,爱笑爱开玩笑,整个剧组都洋溢着“开心的气味”。拍摄现场也充满了即兴的火花。
“这部戏特别多即兴的东西,就是那种很接地气、很生活化的东西,经常会有一些水词冒出来”张子枫笑着说。
陈辰的成长一方面来自于同伴,另一方面来自于家庭。与“妈妈”郝蕾的对手戏也让张子枫收获颇丰。
“跟郝蕾老师对戏她经常会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词,你又要在瞬间和她接上,就会出现很多意想不到的火花。”
尤其是影片结尾,母女二人袒露心声的那段哭戏,情绪表达的节奏很难把握。”
张子枫记得,在拍最后一条时,郝蕾听到“女儿”说的话,突然停顿多了几秒,才做出回应,张子枫的情绪也随之产生了变动。
两人一来一回,没有刻意安排,就像生活中的母女对话一样,碰撞出了最真实自然的表演。
这份敏锐的觉知和细腻的表达一直是张子枫的天赋所在。
连郝蕾都这样评价她:“在她身上看不见那种已经拍了很多年戏的油腻感。这个小孩实在是太灵了,我觉得她是天生的演员。”
“姐姐”
《你好,之华》里的少年之华,《快把我哥带走》中的少女时秒,曾几何时,张子枫的角色都是鬼马精灵的邻家妹妹。
直到《我的姐姐》中的安然,张子枫才告别校服,第一次真正出演“姐姐”。
从“妹妹”到“姐姐”,变化的不止有称呼。
“安然”这个在亲情、爱情、责任与自我之间反复挣扎的复杂角色也给了张子枫充分的表演空间,让她的演技与人物一同完成了蜕变。
接下这个性格和经历与自己迥然不同的角色,张子枫有过忐忑,“第一场戏连路都不会走,全身是紧绷的。”
为了为数不多的几场护士戏,张子枫提前一周到医院实习;坚持练习四川话;剧组漫长的准备工作时,她也全程等在现场感受氛围。
张子枫说,只有这样才能慢慢接近人物,直到“自己演的每一个状态都是姐姐会做的。”
姐姐与弟弟之间的互动,一静一动,张子枫演出了角色从抗拒、触动到挣扎、软化的起伏变化。
“两代姐姐”——姑妈与安然之间的几次冲突和和解也感人至深。
“舅舅”肖央这样评价张子枫:她对表演的理解一直是超出年龄的,但本真的东西还是保留得很好。
朱媛媛则说,她有着年轻演员少见的敬业和专注,“有些演员演久了,就油了,对表演的认真程度就会削减,但子枫没有,她的纯粹和专注是一直没有变的。”
“妹妹”
严格意义上讲,安然不是张子枫第一次出演“姐姐”。
在11年前的大银幕处女作《唐山大地震》中,8岁张子枫的角色“小方登”就是一位“姐姐”,与弟弟方达被压在同一块石板下,面对妈妈救弟弟的选择,绝望地流下了眼泪。
这场戏剧组拍了很久。张子枫也一直把脸贴在泥地上,雨水灌进眼睛,却没哼过一声。
几乎完全凭着本能,张子枫总能给到最准确的表演,濒死的恐惧,被遗弃的绝望,全都写在她稚嫩的眼神里。
连徐帆都赞叹:“这孩子太真实了,和她一起演戏,我不能不真实。”
《唐山大地震》让张子枫一举斩获百花奖最佳新人奖,也成为当时最年轻的获奖者。
接下来,在《我的父亲是板凳》《情感战争》《心术》《摩登年代》等电视剧中,张子枫又接连出演了各种女儿形象,成为当之无愧的“国民闺女”。
与她合作过的各路大咖,几乎都对小子枫的天赋赞不绝口。
张国强说她演戏特别“灵”,超过同年龄的童星。陶虹则直言曾被她吓呆:“没见过这么能哭,这么会哭的小孩。”
如果说,《唐人街探案》中,思诺的邪恶一笑让大众记住了少女初长成的张子枫。
那《快把我哥带走》和《你好,之华》中,张子枫灵动自然的演出,才让观众真正爱上了这个鬼马精灵的“国民妹妹”。
拍《快哥》时,戏里戏外,彭昱畅和张子枫都是最要好的“兄妹”,两人一起用不造作的表演给这部漫改电影增添了难得的真实底色。
结尾,兄妹二人在车站不忍分别的那场戏,张子枫再度调动强大的情绪感染力,含着泪喊出那句:“哥,你把我落下了!”,让无数观众一秒破防。
到了《你好,之华》里,张子枫又演活了少女之华。
暗恋的卑微、委屈、不甘、试探都写在张子枫表情的细节里。那段表白失败后的哭戏更是楚楚动人。
少女之华让监制陈可辛对张子枫刮目相看:“这个小孩为什么之前没留意到呢,非常有感染力,让我们喜出望外。”
在《向往的生活》中,黄磊曾用米兰·昆德拉《玩笑》中的一句话道出张子枫的独特气质:
“我看见一张脸蛋,既不引人注目地迷人,又迷人得不引人注目。”
面对蜂拥而至的赞美之声,身处暴风之眼的张子枫却一直保持着超越年龄的成熟和清醒。
她说:演戏久了,会有瓶颈期。小时候凭本能演戏,但天赋总有一天会被耗光,只有不断从生活中汲取能量,才能让角色保持新鲜。
5岁拍广告,8岁演电影,出演过几十部作品,张子枫身上依然保持着难得的质朴和纯粹,因为在她看来,表演从来不是她成名的捷径,流量的来源,而是她的爱好,她的本能。
张子枫曾这样描述“演员的幸福感”:“我喜欢演戏,特别开心,不是因为出名的开心,因为我喜欢这个东西,所以开心。”
带着这份简单的“幸福感”,张子枫向着未来一路奔去,“我享受着,不安着,向前迈着每一步,步履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