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自话题:世上诡异的真实事情

2001年11月中旬,我从渔场调到水库工作,水库在一片戈壁滩上,天山的雪水融化后一路流淌下来,汇聚在这个低洼地,建国后政府组织劳力修建了这个水库。

水库的旁边有个渔场,由一个昌吉人承包,雇了几个民工养鱼,到了冬天只留下一个人看守渔场,再加上我这个看守水库的,方圆几公里内只有我们两个人,他住在渔场,我住在水闸口旁边的宿舍里,相距也有五六百米。

刚到水库的那些日子不大习惯,没有电视、没有网络,手机那个时候刚刚开始普及,距离水库最近的乡在数公里之外,平时几乎不去,我从家里拿了几本书,用来打发漫漫的时间。

这个水库以前水面比较大,还能跑铁壳船,宿舍旁边的台子上就停着那条铁壳船,我很小的时候跟随父亲来过一次,印象中水面广阔,有几条船在湖面上荡来荡去。随着城市用水量激增,让各级领导发愁的是水库的水位年年下降,根本不存在“溃坝”的危险,白天没有什么事,我就到处走一走,看看周围的环境。


(11年拍的照片,这是当年住的地方,能看到炉筒子,楼下停着铁壳船。本文记述的事情发生时,我住在最靠近屏幕的那扇窗所在的房间)

所谓的水坝实际上是一道长长的土围子,大概有三米来高,坝上倒是挺宽,并行两辆卡车没有什么问题。戈壁滩上到处是低矮的红柳灌木丛,里面会有野兔出没,渔场的老余每过一阵子就会拿一把钢丝做的套子去红柳林里,但在水库的两年多时间里,只听他说套到过两只兔子,其中一只也不知道套了多久才被发现,他提着那只木乃伊一样干瘪的兔子显给我看,晚上叫我去吃,我都没敢动筷子。

宿舍西北大概有一公里左右,在坝的外面有个高出水坝的土堆,不仔细留意会当它是自然形成的,后来偶尔看到土堆靠近地面的位置露出来木头盒子的一个角,才隐隐忽忽想到这应该是座坟,“盒子”就是用很薄的木板订起来的棺材。这个坟墓没有任何墓碑一类的标志,土包上长满了荒草,如果不是无意中发现那个露出来的棺材角,谁也不会想到这会是座坟。

明白了这是一个坟墓,于是从烟盒里抽出三支烟,点着了倒插在坟前面,心里念念叨叨的说,我是某某,在这里工作,以后也算是个邻居,有个什么做的不到的地方请多包涵。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唠叨了一会鞠了几个躬才离开。

关于这座坟墓,后来我问起退休的老前辈,他们说当年修水库的时候条件很差,人们都住在地窝子里,有了头疼脑热就靠抗着,再重一点的病也没法治,伙食更不算得好,何况还有些人是以劳改犯的身份来修建水库的,孓然一身无亲无故。

新疆不比内地,水库距离城市又远,那个年代不用说了,荒郊戈壁交通、通讯都极为不便,一旦不幸亡故,也只能留下来永远陪着水库了。

听了以后心里感叹,苍茫的戈壁,常年劲风呼啸,这些异乡的人们静静地躺在这里,数着日升月落,看着斗转星移,寂寞不寂寞,家乡的亲人骨肉可曾知道他们埋骨何处。

转眼到了第二年的三月,在新疆生活过的人都知道,每年三、四月是新疆的风沙季节,天气晴朗时,在这戈壁滩上也有四五级风。三月的内地已经是春意盎然,草长莺飞,在新疆依然春寒料峭,偶尔有冷空气南下还可能滴水成冰,好在公家的煤随便烧。

那天中午天气晴朗,但风很大,躺在床上看了一会书就觉得眼皮子发沉,起身去隔壁水闸房提了一桶煤,把炉子填满了,盖好盖子,插好了门又躺了下来。

新疆冬季平房取暖很多时候是烧炉子,产生的烟靠炉筒子排出去,正常情况下每个冬天至少要清理一次炉筒子,把积碳清掉才能更好的排烟,预防一氧化碳中毒。在前两天感觉炉子烧起来似乎不那么旺,因为风大有点犯懒,就想过些天看情况再说。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很怪的声音沉沉的、执拗地响了一下,因为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睛了,心里模模糊糊在想:等下起来,炉筒一定要清理了,好像都能闻到煤烟味,这可不能开玩笑——一边这样想,很快就睡着了。

刚睡着就听到有人在敲门,一边敲门还一边说着话,外面风很大,听不清楚说什么。夏天有人会来这里钓鱼,但这个季节水库很少来人,以前有人跟我说过,小心有逃犯、盗猎一类的人,于是我赶紧走到窗边去看究竟是谁在敲门。

透过玻璃,看到一个男的站在水闸房门口,穿着看不出什么颜色老式军便服一类的衣服,上面都还打着补丁,另一个男的也穿的差不多,敲完门后转过身顺着宿舍房旁边的过道走了过去,这个距离说起来离我也就有两三米,但隔着一道墙,我大声问了一句:谁啊?他们没有回应我,沿着过道走了过去,我也转身快步走到另外一扇窗那里透过玻璃观察他们做什么。敲门的那个人站在屋檐底下,左手扶着栏杆,右手用力的在栏杆上拍了一下,面对着一大片水面,像是发了一声感慨,又像是重重的叹了口气。我隔着窗户又大声的问了一句:谁啊?

他们依然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看我一下,转过身向他们刚才出现的地方走去,于是我也又走回到另一扇窗户那里,看着他们向着西北方向走的很快,一眨眼就消失在我的视线当中。


我心里又纳闷又诧异,这两人是谁呢?一边疑惑一边转过身向床走过去,这时候我突然看见自己盖着军大衣正在床上睡着,猛的一激灵,我这才真的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满屋子都是烟,像有人在房间里放了一把火烧了东西似的,我急忙掀开军大衣,跳下床,几步过去把房门、窗户都打开,又急又劲的风涌了进来,几下子就把屋里的烟扫了个干干净净,刚把门窗关上,炉子却腾腾的冒出烟来——这是怎么回事?

出了房间我走到排烟口那里一看,顿时明白了:在睡着之前听到那“吱”的一声,是大风把原本向上的排烟口吹拧了一个180度的弯,当时铁皮之间的摩擦发出了那么个怪声音,而排烟口朝下,煤在燃烧时产生的烟根本无法排出去,所以醒过来看到满屋子都是烟。

当时我是睡着的,而这个地方一般三四天没有人来很正常,也就是说如果不是那两个“人”,如今我都已经死了十几年了。

离开水库、离开新疆十多年了,我经常想起那两个“人”,不知道该如何报答祂们,在这里为祂们念一声“南无地藏菩萨”,衷心祝愿祂们能够从轮回中解脱,自在喜乐。经常想起在水库工作的那两年时光,想起我的那两条狗,渔场的老余。



续一个故事,也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不过不是灵异事件——


2002年夏天的一个上午,烈日当头,万里无云。我正坐在桌边看书,赶着一群羊刚刚从门口经过的一个维族老爷子“腾腾腾”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说:喂,小某,快,走!那个地方一个女的病了,快走。

我扔下书,两个人一前一后快步赶过去。离宿舍大概五、六百米的地方,一个女人躺在湖边,气息奄奄,身上是紫色的块状痕迹,嘴巴里有黄色的分泌物。我第一感觉是“这个季节来湖边玩,又不打伞,肯定是中暑了”。

于是我和老爷子一个抬脚,一个抬身子,打算把她搬到宿舍旁边的会议室休息,但人在昏迷的状态下重的要命,又是个女人,搬起来还有些顾忌,走几步人就要从手里滑下去,试了几次实在是不行。我说,老爷子,你去渔场叫几个人一起来抬,老爷子二话没说扭头就去了。

不一会功夫,渔场的几个工人都从堤坝上跑下来了,老余在最前面,到了我面前说,还以为是你出事了,我们全跑过来。我说我没事,这个女人可能中暑了,不好搬。大家不由分说七手八脚的抬起那个女人,但还是不行,人虽然多,但没有使劲的地方,女人穿了件T恤衫,下身穿了一条裙子,虽然是救人,一帮大老爷们还是觉得不方便。

我突然想起来,会议室的门坏了以后早就拆下来了,就招呼了个渔场工人和我一起跑回去,拿上门板,这才把那女人顺顺当当抬了起来。

几个人深一脚浅一脚抬着门板,终于走到了宿舍门口,在上台阶的时候,恍惚中,我似乎听到那女人出了口气,心想:还好,人还活着。

(照片拍于11年,屏幕最左边那间是水闸房,冬天的煤存放在此。屏幕右边依次三间房,左边那间当时我住,最右边那间是废弃了的会议室)

到了会议室里,大家轻手轻脚把门板放下,老余去开了吊扇,我把水桶提过来,拿着勺子一边往她身上浇,一边一点点往她嘴里灌,但没有任何作用,探探鼻息,似乎还有,把脉,也好象有。急救电话,报警电话都打了,因为这里地处偏僻,一时还来不了那么快,只好干着急。

乡里派出所的警察来的快一点,他们来一看就说,人已经死了。我们心里都是一凉。其中一个警察问现场在哪里,是谁发现的?我和老爷子就带警察去,没想到,去了以后又在红柳从里发现一双皮鞋,一对短丝袜,一个黑色的皮革包,都是死者的物品。

警察打开包检查里面的物品,我们围了过去,另外一个警察挥挥手意思让我们离远点。包里有个空药瓶,还有一封信(遗书)。根据遗书上留下的电话,警察通知了死者的家人。

死者的丈夫住在北边的另一个村里,接到电话很快就和朋友骑着摩托车来了,看到死者,整个人显得非常失落。警察问是怎么回事,其实遗书上写明白了,两口子吵架,女人一气之下来到水库边上吃了药。

警察问过这些,简单做了个笔录,家属和我们几个分别签了字,然后他们就收工回去了。死者的老公和他的朋友,还有我们几个坐在门口等殡仪馆的车。

下午四点多钟,殡仪馆的车才到了,司机停好车,拉开门就抱怨,你们这个地方太难找了,我们走错了路。然后拉出担架把死者放进车里,又填了些表格,这才和死者老公一起离开。

事情告一段落,人都散去了,天色尚早,但也能感觉到黄昏的气息渐渐临近。临走时老余问,晚上你一个人怕不怕,要不去渔场睡吧,我说,没事,我又没害她,怕什么。我心里知道,如果第一个晚上熬不过去,以后怕是天天熬不过去。

夜很深了,毫无倦意……那一周,带的是一本《阅微草堂笔记》,于是盘着腿坐在床上看着鬼怪小说。没敢想过要关灯,怕万一有什么东西出现在自己身边却察觉不到。


夜更深了,门外传来“滋拉滋拉”指甲挠门的声音,刚到水库头一次在夜里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吓得头发几乎都要竖起来,久了以后才知道那是戈壁上不怕人的大黄老鼠用爪子划门。

平常无所谓的事,这个晚上又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但后来还是扛不住,不知不觉睡着了。

天亮不久,我醒了过来,过去看看那个房间,水桶、门板、水浇在身上和泥混起来的印迹还在,那个生命已经永远消失了。

南无地藏王菩萨

我所在的水库距离城区将近三十公里,下游三四公里还有一个乡,每年的春夏秋三个季节,这个水库要灌溉乡里的棉花和瓜果。我的工作很简单,灌溉时和下游乡水管所一起去公路边水尺记录流量和时间,再定期报给单位。

从水库闸口到公路边的水尺,骑摩托车大概需要十分钟左右,这个水库当时只有我一个人驻扎,没有电视,没有网络,沿路也没有任何灯光,只有忽高忽低的沙枣树和一团一团的红柳丛。那时刚刚开始普及手机,朋友给我送了一台摩托罗拉的二手机,偶尔和父母或者乡里水管所联系一下。

这事也是发生在第二年的夏季,六七月的哈密天气非常热,地表温度动不动就到四五十度,水库没有任何娱乐,白天躲在房子里,晚上也不能开灯看书,会招来很多小虫子,只能坐在凉台上对着水库发呆,通常下半夜有风的时候会很舒服。

家乡天黑的比较晚,夏至前后大概十点钟左右才算彻底黑下来,我养有两条狗作伴,每天晚上都趴在屋檐下睡觉。

正在闷坐时手机忽然响了,来电显示是乡里水管所的前任所长,通常我们联系的比较多一些。电话接通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痛苦,原来他喝了酒骑摩托车进城,速度有点快,追了拖拉机尾,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到,但感觉腿可能断了,追尾的地点在水尺附近,水管所的电话打不通,要我赶紧去帮他一下。

我急忙带上门踹着了摩托车就赶过去,摩托车的大灯是6伏的交流发电机供电,灯光忽明忽暗——哪怕点根蜡烛也就这样吧——就这样,两条狗跟着我一头扎进戈壁的夜色当中。

事故地点就在水尺附近,所以到了以后很快就看到了:一辆天虹摩托车翻倒在路上,前面是台拖拉机,司机站在伤者旁边也不敢说什么,伤者躺在路上痛苦的呻吟着。借着摩托车灯光看到受伤的地方,他右腿的膝盖狠狠地撞在小四轮拖拉机车厢的拐角处,膝盖上那块骨头彻底翻了起来,人疼的脸色发白,满头大汗,我也束手无策,只有拨打水管所的电话,这次一打就通,简单说明了情况和地点,没过多久水管所的车风风火火就到了,我们几个二话不说把人抬上车送去城里的医院了。

帮着把人送上车以后,我带着两条狗原路返回,摩托车顺手停在门旁边,那天晚上没有月亮,白天戈壁吸收的热量在这个时候缓缓地散了出来,一丝风也没有,又闷又热。

我摸黑回房间点了根烟,走出来坐在椅子上,两条狗突然不对劲了:浑身的毛竖了起来,低低地发出威胁的吼声,慢慢向着摩托车逼过去,大概只走了两三步,就开始围着摩托车一边转一边歇斯底里地吼叫。

开始我以为远处有人,狗要么是听见了,要么是闻见了,但转眼发现是围着摩托车在吼,头皮“嗡”的一下子麻了。这是有所谓的“脏东西”啊——刚才或许是“祂”在公路上做了那个小事故,然后跟着我的车回来了?

四下里漆黑一片,两条狗夹着尾巴歇斯底里的对着摩托车叫个不停,狗爪子把土刨了起来,灰腾腾的一片土腥味,我心里有点慌,但并没有感到太大恐惧,对着摩托车大声说:不管你是谁,赶紧走,这不欢迎你。我反复的这样说着,奇怪的是,狗渐渐的不叫了,追出去一小段路,又摇着尾巴颠颠地跑了回来,我续了一根烟坐了下来,摸摸它们的头,别怕别怕,已经走了,去睡吧,睡吧。两只狗坐在我身边喘了一会气,又趴在旁边都睡着了。


南无地藏王菩萨


06年上半年,我从新疆来到了南宁……大概是09年下半年,因为巨大的困惑,我接触到了佛教。

11年或者是12年春夏之际,在南宁认识一位师兄,他家住在五一路菜市场附近,距离不远又是邕江,我们当时称他“甲木师兄”,他这人很温和,但不爱说话,有一次跟我们几个经常往来的人说,他发了个愿,每天放生50元的物命,到底要看一看究竟能否改变自己。


开始我是有些惊讶,一天50块钱,对拮据的家庭来说,是一天的生活费用了,哪来那么多钱呐,况且甲木师兄看上去家境也并不是很好啊。


我十分好奇,那时候刚接触佛法不久,对于放生几条鱼能改变命运这种事情,实在是感到匪夷所思,这两者……风马牛不相及嘛,哪里来的关联?把钱扔到水里就改变命运了?那不是越来越穷,这…这不就是乱来嘛。


那阵子我仍旧没能走出那些困惑,为了打发时间,经常去邕江边上的五通庙前坐着看江景,给庙里的西方三圣和其他神祇上一上香,因为得着这个空闲,加上十分好奇,所以请甲木师兄放生时叫上我,但主要是想看他会不会兑现所说的话,另外想看放生这件事到底是怎么进行的,对于放生改命这件事……本身还是不认可、难以接受的。(这实际上源自于我的自身信仰并不清晰,极度摇摆。)


他去菜市主要是采购各种淡水鱼:鲤鱼、鲫鱼、草鱼等等,特别是带籽的母鱼,南宁的水产不贵,50块钱也不小的一袋子。鱼贩子帮他架到车上后,他踩着电单车,来到江边,卸下塑料袋摆好,“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三皈依结束后,再念一句“唵阿吽”,就打开口袋,把鱼缓缓放进江里。


陪着他去的那段时间里,看他认认真真跟鱼说话,我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我家离这个放生点比较远,他的时间也不固定,当时我们还并非是很熟稔的朋友,约过几次之后,就不好意思再耽误甲木师兄来将就我的时间了。但我的想法有了一些改变,从认为放生和改命风马牛不相及,到也许会有帮助吧,就是这样一个微妙的变化,但心底的摇摆似乎依旧那么坚固。


但我也开始学着放生,主要是买泥鳅。一是泥鳅耐低氧,二来同样的价钱,泥鳅数量更多,体积更小,方便运输。到了江边,也学着甲木师兄的样子,做三皈依,念佛菩萨圣号,几次之后,看着那些在袋子里挣扎的泥鳅欢快地游向大江深处,心里也感到很愉快…


我不记得当时坚持了几个月的放生,只记得有钱就买多一些,没钱就买五块钱、甚至三两块钱也拿去放生。


一边坚持,一边心里有疑惑:这样做真的“科学”吗?

……

(我在这里一点点记录下自己学习佛法的经历,或进或退,尽量都记录下来,绝不虚掩妄语。长路漫漫,以心求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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