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自话题:没见过世面的鲨鱼
作为同市同县同小区的邻居,也作为我个人的感想与印象回答一下
老家的地理
广东省河源市连平县,是我出生到初三生活了十五年的山城,九连真人中有三位与我一样,在这懵懂无知地度过了人生的一部分。连平县四面环山,丘陵遍布,耕地随处可见,连小学初高中旁边都有几顷地,上个世纪基本上处于消息堵塞的状态。甚至在抗日战争期间,连平县都未被战火波及。
用客家话来说,这都因为连平“太山了”。
连平境内有一座山,海拔最高,九曲十八弯,连天接月,故唤做九连山。九连在连平属于最出名也最落后的地区,故连平人向外人介绍自己时,偶尔会称自己是九连山来的 。客家有个词叫“山改”,就是说别人像我们连平人一样山,没见过世面。《莫欺少年穷》中有这么一句:
连平县没有太多的输出,能走出去的,无非忠信火蒜、萝卜爽、猴头菇、鹰嘴蜜桃、山泉水这些农民老伯们面朝黄土背朝天干出来的东西。矿产少,环境保护政策也正施行,连河源市个个县区都有的温泉,老天也不给连平县分配一个。有言道广东是文化荒漠,那广东边陲的连平山城可以作为代表争一争荒漠之最(个人观点)。最长从西汉千年起的历史中,仅有从中原带过来的舞龙狮、花灯节等文化传统在连平沉淀下来。客家山歌我从小就没有听过,我爷爷奶奶,公公婆婆也都已忘却,只在县志里管中窥豹(我的确没有听过,但这仅代表我的经历)。至于《百里奚认妻》,《齐王求将》等汉剧,可能在梅州、河源才找得到了。
2019年的今天,我也很少听说过有朋友或者朋友的家长能熟练运用网易云、酷狗,甚至知乎、微博的,抖音快手也只是处在刚刚流行的状态(个人经历,不代表所有人),耳熟能详的也就是电视上的凤凰传奇,邓丽君的曲子,摇滚、爵士、布鲁斯、电子,对这个小地方来说,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16年学吉他的时候,我的吉他老师甚至不会普通的指弹曲(不代表所有),连五线谱的音,也要对照吉他品位一个一个地推,琴行上挂的吉他品牌我甚至没能在百度上搜到。摇滚,与这个小城无缘,而正是在这个没有什么民俗,没有什么音乐氛围的地方,产生了九连真人这一支乐队。
老家的印象
我认为:勇狠好斗,这可以描述潮汕人,也可以描述客家人,连平话声调基本都是三四声,平时交谈听起来都像是句句带讽刺,一言不合就会“屌声连天”,年轻人火气旺盛,单挑群架更是司空见惯。
小时候有过一个经历:连平一小的小学生经常听说二小和中心小学的人天天打群架;二小的小学生总是听到一小和中心小学的人开干的传闻;中心小学的小学生以为一小和二小的隔着半个县城也要搞起来;我小学同桌的女同学听到这个传闻带了把西瓜刀用报纸卷了三四层来学校准备开干,我不信她,她还把刀抽出来在我手上划了道口子
类似这种,还是带锈的,战痕累累黄宝石,伊拉克成色小学环境就如此,到了初中更是鲁莽无知。小城教育观念薄弱,有很大一部分学生因为经济和反智,对生命和人生一无所知,要不辍学打工,要不上了初高中无心向学当“烂仔”抽烟溜冰;骑着鬼火摩托在南山大道飙上百多公里的速度颠车头(翘车头)找刺激(后座还搭了三四个人);约上十几二十人在灯光球场械斗打群架,前途迷茫。我很多小学朋友都在我上了初中后人间蒸发,不知去向,问父母问老师,他们也是一头雾水。
我唯一有联系的小学同学不愿意在学校念书,翘课独自坐车回了县城,半夜一两点钟骑着“鬼火”摩托在大马路上飙车,撞上卡车,在医院门口,在他生日的前几天,在我军训时。人没了。
再也找不到他了。
他们的作品《夜游神》,有相似的童年写照,写出山城青年的江湖与绝望:
阿妹你莫想我屌你,三更半夜行出去;噢~哦,骑部摩托嗲出去;
阿嬷你莫吵死咧,阿爸同兄弟去pò人;噢~哦,你莫在该吵死了。
……
涯滴钎了就hià,记稳带几部摩托同刀麻,男装摩托就唔妹了噢,男装摩托起步慢噢,啊,要开niǎ爸该部鬼火,涯滴钎了就hià,涯在滴等稳你给了
这几段歌词的大意是:
(阿民妈):阿妹(孩子)你别想我骂你,三更半夜跑出去,还骑台摩托
(阿民):阿妈你别吵死了,阿爸(老子, )要和兄弟去打人,别吵了
(阿民打电话):我们捅了人就跑,记得带几台摩托几把刀,男装摩托就不要了,起步太慢,要开你爸(这里指的是自己,男生让别人认爹的传统)那部鬼火摩托,我们等着你的了
故事的最后,阿城也没了。
这首歌目前在虾米被他们下架了,但是在视频网站上还有。“夜游神是中国民间信仰中神灵。据传其生在南方荒野,共有十六位,一个个都是小脸颊、红肩膀,他们手挽手连成一片,为天帝守夜。一到白天,他们就会隐去。因只在夜晚出现,故被称作‘夜游神’。”在客家话里,夜游神还有一层贬义,专门用来指责那些不务正业,喜欢半夜跑出去游荡玩闹的青年。歌中的阿民就是这样一位夜游神,捅人的时候似神仙一般掌握生杀大权,但是一到天亮,原形毕露,不过是无所事事,“毛(没)钱毛着落”,想靠几把刀和几个兄弟闯到出头之日的山区青年罢了。义气和面子,就是他们的行事准则。
在这样的教育环境和音乐环境下,九连真人们没有选择买几台鬼火轰街,没有选择在坤城拿刀削人,不仅考上了大学,还成为了几位能搞起乐队的屎忽鬼。我认为他们不仅是运气过人,也有着一颗热爱音乐的心,这颗心让他们抵御了重重诱惑,克服了年轻羞涩的毛病,冲出了山区的格局,冲上了舞台。
无知与鲁莽,是县城读书仔的性格特点,不顾场合,不顾后果,只为了争一口气,要回丢的那点面子。这是一种缺点,但在艺术上,这可以成为一种优点:充满野性的歌声,具有爆发力的嗓门,不羁的歌词和曲调,以及台风似地摧枯拉朽地呐喊。我认为摇滚要的不是细水长流、儒雅随和的吟唱,不是4536251的编配,不是15634145的卡农进行,而是把自己彻底暴露在听众前的原创的原始的把自己撕成几大片抛向观众的解构主义。
邻居的想法
县城的郊区,或者说新区的新公园,也称明珠广场,是他们练习的地方。广场紧挨着我家,他们在小区的一楼弄了个间,摆满了乐器,像个摆乐器的车库。
晚上五六点在家洗碗的时候,经常能模模糊糊地听到他们在打鼓练节奏或者演奏曲子,与跳广场舞大妈们的DJ金曲一唱一和,动次打次,相得益彰。八九点我妈跳累了收工的时候,他们也收工,不扰民不吵闹,这点我点个赞。在我还不了解这支乐队时,我以为他们只是搞乐队的初高中生,后来发现他们怎么会这么多歌,而且有些和弦进行不像是初高中的水平,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我妈说楼下敲鼓的有个大学靠兼职教别人玩弹吉他赚钱买乐器搞乐队不花家里生活费的,我就隐约感觉是他们了。我妈和他妈一起跳广场舞,了解了很多情况,天天拿他们数落我无所事事做夜游神,还要拿家里生活费吃拿卡要。另外,县城的客家话有很多种,他们讲的是连平音,我讲的是畲音,不过互相都能听懂。
小区后面的小道,耕地和长满爬山虎的电线杆,远处是阻隔外界的无名丘陵恕我逻辑混乱,文笔拙劣。但总之,我希望他们能越做越好,不管什么风格,做出有自己特色的的音乐,做出有心有态度的音乐,只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哪怕像萤火一样,为中国尚在破晓前的摇滚乐驱散一丝黑暗。
更新:
我想我很多话没说清楚……多写一点
照片都是我从我相册里翻出来的,我没有任何其他的用意,只是觉得看着挺开心挺漂亮就照下来了,其他的地方我没有传上来不是因为我没有拍,而是因为照片太多了翻不过来,还有很多还存电脑里,这几张是比较新我顺手传上去的。
家乡的发展我心知肚明,城南新区在建,公园电影院也建起来了,城北还有CBD,下忠信老家的高速建起来回去方便多了,图书馆几年前就已经有电子阅览室了,尽管大顶铁矿快挖完了,但应绿色政策的要求,很多污染大的厂(比如初中的砖厂)也停建了,第三产业正在蓬勃发展,比如县城的旅游业和特产(特别是桃节的时候酒店停满了外地车,住的地方都满客了)取得了很不错的创收,对环境的保护也愈来愈好。某位评论区的老前辈说的很对。
可是连平的经济发展是乐队闯出去的本质吗?
我认为这个本质不在于家乡的经济建设,文化音乐艺术,都是教育得出来的成果,而教育需要经济发展的反哺
可我丝毫不觉得经济建设的成果有反哺到教育上。划区招生,资源偏斜向县初中,近几年最好的高中都承交给某机构管理,换来某年文科零重本上线的成绩。在这之前,高中教师普遍内卷化也不是耸人听闻,重点和本科的学生也寥寥无几,很难看,那时候稍微上进一点的学生都知道连中好考但是教不好,要走出去读。虽然这有河源中学招走了一部分优秀人才的因素存在,那为什么隔壁县的川中办的蒸蒸日上而连平的中学江河日下呢?初中那几年,老同学们都争着要去河中,去川中,去黄冈,没有几个人想留在县城高中。高中教育办的到底怎么样,我没有进行广泛的群众调研,但我想与我年纪差不多的人都知道连平的高中教育怎么样,无论是附城也好连中也好,这不是瞎说,这是去中学随便挑个学生问一问就有明确结果的事情。
如果九连真人没有足够的实力没有靠自己的努力和运气考出去上高中或者大学,学习过深层次的知识,接触到音乐,还接触到万里叔这样的好人,他们能建成这支乐队吗?他们是受惠于连平的教育才走出去的还是受惠于大学的教育才走出去的?“当所学的东西都忘掉之后,剩下的就是教育,”那么这一段教育的经历给我们这一代人留下了什么?有一点器乐、乐理、梦想存在吗?连平的发展给九连真人提供机遇,我认为这就是一种极其片面的说法。
他们闯出去的理由和勇气,正是来源于连平新千年后的那段历史,我和他们这一代年轻人所经历的历史,而非连平的繁荣。
我再从他们的歌里解读一下:
《夜游神》、《莫欺少年穷》,一个是青年械斗,一个是同家里人商量闯出去打拼。
先说《夜游神》:
阿嬷你莫吵死咧,阿爸同兄弟去pò人
好端端的年轻人为什么不去好好读书不去好好工作,去械斗去打架?急着买赛博朋客2077典藏版吗?如果有书读,有个愿意教他们的老师,家里那台鬼火会启动吗?
搬家城南之前,我家就在南山大道旁边,对面是南山,我曾亲眼看见过南山被火烧过两次,一次面城的那面被烧秃了,一次是背城的那面烧光了,小时候还喜欢去南山捅树上的蚂蚁窝,不知道现在还有新的无(听说在火灾之前就被人捅下来一大部分泡酒喝了)。从零零年住到一五年,南山大道一如既往,又宽又阔,可以说是把鬼火青年的百态看尽了。我曾亲耳听过午夜时分鬼火特有的引擎声和三四个青年的喧闹,因为一辆女装摩托实际上是可以坐四个人的,还能颠车头;曾看见过南山公园夜晚几帮年轻人在打架,南山公园旁边的华辉网吧里都是未成年的小孩子在叫嚣然后打起来。这些在灯光球场,体育场也有发生过,这些经历是属于我这代人的,也是九连真人的,倘若他们未曾经历过,那《夜游神》从何而来,那直击人内心的吼声已何为凭?这是我这代人连平人的历史,这不是连平的发展所能抵消、磨灭的,它存在过,它让我们这代人经历过、迷茫过、选择过,这是埋藏在我们内心最深处的历史。九连真人不过唱出了这段“大人们”不管不问不知道的经历罢了。鬼火仔们不服气啊,读不好书,赚不了钱,自己又年轻,没干点事业脸上无光,那不如就来一场江湖义气,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吧——于是《夜游神》中的悲剧发生了。他们不服气,借着一股真实的豪气和一个现实的理想走上了一条错误的路,如果他们有机会走出大山,有本身干一番事业,有机会去好一点的学校读上书,这个气口会喷出无谓无理的鲜血吗!
山给他们带来了枷锁,但是也带来了冲破重围,脱离小县城格局的勇气,连平自古就山川围绕,这是旧时代的屏障,也是新时代的牢笼啊!他们要闯出去啊,但是他们找错了方向,用着自己的错误方法抗争着,误以为江湖就是人生,把勇气用在了刀刃上。这是我对这首歌的解读——年轻人的迷茫。这是存在过的历史,二十岁左右的县城青年基本上都知道,这不是抹黑,而是事实!没有经历过,不代表它不存在。历史需要被正视,而非鄙夷和无视。
接着说《莫欺少年穷》
囊来上山?囊来下山?
……
你镁看唔起行爱贬低人
就算崖滴骑稳三脚机
怎么上山,怎么下山?
为什么会有人看不起我还要贬低我,就因为我骑着三脚机(三轮车)吗?
县城的三轮车是非法运营,现在已经得到了很好的管制,也有了很多滴滴在做正规的活计。但是在以前,靠三脚机拉客揽客的人几乎随处可见,从零几年到一几年,街头上都是一伙伙的四五六十岁的老叔老伯顶着烈日流着汗开车把人从城南送到城北从,南山公园送到人民医院,赚一单六七块钱的钱(零几年,我记得还以此写过作文《妈妈送我去医院》)。很不体面,但是老一代人活着,就是这么艰辛。我的三舅爷就是三轮车司机,六十岁了,一直靠一台三轮车拉客谋生,现在三轮车被取缔了,他又没有其他谋生的技能,那么多年前好不容易从村子里打拼出来,不愿意回老家,回老家也没地可耕了,只能在大半夜或者大中午派出所下班了才敢出来接客;我的三舅婆是清洁工,每天早早起来扫街洗巷,脸也在好多年前被火烧伤了一片,别的地方也不太愿意要她。拿着低廉的工资,有时还隔着大半个县城走到我家来送我妈一扎花盆里还是哪种的青菜。但是,他们家靠着这些收入和一点亲属的接济,把小孩供上了大学,虽然不是211不是985,但是他走出去了,有前途了,扫地骑三脚机的舅婆舅爷,被旁人看不起一辈子,还是争了一口气。表叔大我五六岁,在做销售,一个月六七千,能养活自己还能偶尔给老人点钱,还找了个女朋友,两口子欢欢喜喜的,舅婆舅爷也很开心。
开三脚机的年轻人我很少见,应该要好过些,毕竟年轻气盛,还有其他谋生手段。事实上,把歌名改成《莫笑花甲老》,我认为内核是一模一样的,少年意气风发,想离开熟悉的环境,走南闯北,老人也不逞多让,甚至更胜一筹。连平因山而贫,但也如大顶铁矿、圣迹苍岩,因山而富,走出去的是少部分人,衣锦还乡的更是少数中的少数,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希望自己的儿孙冲出去,闯出去,撞出去,拥抱这个世界,有一个在外面过得好的,再把里面的接过来,或者回来帮里面的人把山铲掉。如同愚公移山一般,上山下山,子子孙孙,无穷匮也,一代不行,那就下一代,先富带动后富,总有一天——“屋企人终有出头给该日给(家里人终有熬出头的那天的)”。是山给连平人带来了不便,但也是山给我们这一代,或者说每一代带来勇气和希望,带来冲破桎梏的豪气和锋利,这是事实也是历史,更是一代一代留下来的精神遗产,我有何抹黑之说?我祖辈从村子里出来做到镇里,父辈在镇里做出来做到县里,你敢笑哪个家族不会这样,又敢笑哪个少年一辈子在村里?
我认识的从家乡出来读书的人都是抱着相似的念头:认真读书,离开老家,读个大学再干一番事业,安安稳稳过半辈子回来看看绿水青山养老——但这何止是广东省河源市连平县人的缩影,这是千千万万个小县城青年人的缩影。和繁华的北上广深比起来,哪位少年不穷?哪方家乡不穷?《莫欺少年穷》之所以令人印象深刻,就是唱出了这个普遍性,不怕家乡穷不怕少年穷,砥砺前行,终将得报。
(特别是北大图书管理员不能欺负)
最后:
由于认知的差别和想法的不同,或许有人对歌的意思别有理解,或者不同意我的想法,这些我觉得不紧要,观点交流和理性沟通有益于彼此的进步。也有人说我我抹黑家乡,倘若我在抹黑,那九连真人歌中的描绘岂非也是对家乡的抹黑?谁会无缘无故把家乡里面发生的械斗和三脚机上下山写进歌里呢?歌里和我所写的更多的是对青年人和他们在那种情况下表现出的野性的歌颂,我写的也是过去的事或者我身边的事,但不是当下,当下的境况要好得多。歌里的和我写的是事实,的确有过有这么一段对事不对人的历史,因为我和他们年纪相似,所以我大概能理解他们走出县城,靠自己赚钱吃饭、出人头地的想法,也能大概理解鬼火青年们的想法——我也有过那个叛逆的时候。因此希望各位看官不要把我的文章和他的歌理解成对家乡的抹黑——更何况歌里更深的向往和信念我无法写出,我也深爱着家乡的一草一木。
有机会我会多传一些照片,另外:
我在开头就有注明:这是我个人的感想和印象,我说过我身边没有人玩网易云——我不可能接触所有人,这仅代表我自己。就如你们的经历与我不同,你们身边的人会玩,但至少我身边的长辈不会,这可能是种幸存者偏差,所以我有说明“我身边”。
您与我有年代差,我的中学时光和小学时光不一定与您的有相同经历,您那个年代可能比较纯真,无缘得见这些事情,我比较不听话,喜欢到处混;全国文明县城我想也不会对小学生严加看管。
经济发展的说法我也再更新中写出了,这是评价九连真人的回答,不是讲精准扶贫也不是讲连平物产,我更没在文中提到过连平贫困这一点,无论是更新前还是更新后。其余诸如饭店“藏富于民”和那块政府预留地的其他说法我知道的不比您少,我也不想说太多——您在经济行政部门工作过一年,我则听这些东西听了好多年了。
我认为您的口吻很不像一位政府官员,非常偏激,矿价高的时候曾经是有过辉煌,为何不提如今呢?况且要说的话,每年的收入变化及结构变更我想您应该不会不清楚,四年的时间境况完全不同。
至于您赠送我的“知乎故事会”的评价——借用马尔克斯的两句话:
“我活了二十二岁,用我一生中分分秒秒积累起来的二十二岁——才到了这个岁数。我自觉心灵清透,坦坦荡荡,什么事也打扰不了我。所以,”
“吃屎。”
另外,希望上坪水灾安置工作顺利完成,人人平安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