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剧场到银幕,让更多观众云游《千里江山图》
舞蹈诗剧《只此青绿》的创作,脱胎于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典藏于故宫博物院的“镇馆之宝”《千里江山图》。在摄像机的镜头中,《只此青绿》完全打破舞台的第四面墙,以更自由的视角、更绚丽的光影、更丰富的想象力带观众飞入《千里江山图》,云游其中。
《只此青绿》导演周莉亚(左)。
“《千里江山图》在百年间只公开展出过4次,上一次展出还是在2017年。”导演周莉亚说,“当时我们在故宫博物院看到了这张名画,看它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激发了我们的创作冲动——我们想用另外一种艺术形式让更多观众看到它,让它真正地‘活’起来。”当主创们听说舞蹈诗剧《只此青绿》可以拍成电影,同一种冲动再次涌上心头,“虽然一部舞剧能演出近600场很不容易,但与在电影院放映相比,剧场能辐射的观众始终有限。”周莉亚说。
“任何一个演员都没法拒绝把自己的形象留在大银幕的机会。”导演韩真诚恳地说,“每一个舞者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八拍、一个八拍地训练、吃了很多苦成长起来的,能登上大银幕让更多人看见,是舞者最真诚的愿望。”韩真还表示,对于舞台的演出,每一次亮相都要求舞者达到亢奋的状态才能打动台下的观众,当一个作品演出上千场,客观上需要演员始终保持兴奋的状态,对演员的意志力也是挑战,如果能用影像记录他们最佳的状态,观众也能欣赏到状态更为饱满的表演。
没有台词对白,大银幕呈现舞蹈肢体之美
电影《只此青绿》目前已经点映。从点映场来看,《只此青绿》完全脱离了舞台的限制,把舞蹈放置在现实的情境中,舞蹈诗剧中的山水、翰林院,乃至寻石的山崖、习笔的作坊、淬墨的岩洞,都以立体的视觉呈现。这样的拍摄,对熟悉舞台的导演和主演们,都是挑战。
“舞台演出和电影运用的语言大不一样,舞台更多依靠的是空间逻辑或空间语言,镜头的语言更主观一些。”周莉亚说,在电影筹拍的前期,她们与负责电影拍摄的团队花了一年的时间磨合,相互学习。
周莉亚以“望月”一段为例,在剧场的舞台上,希孟和他的书桌构成一个空间,展卷人和他的书桌又构成一个空间,一轮明月照下来,舞台上几个圆环转轴还能形成一个空间,三者相互关联,也有许多留白。“可在做电影的视觉效果时,美术设计问我们要呈现出什么样画面。”周莉亚想了想,用“黑洞”来形容自己的感受,“美术设计立刻跟我说,‘你不能让我做一个黑洞出来吧。’”周莉亚发觉,拍电影需要把很多舞台上高度意象化的内容具象化,作为导演的她也必须重新学习,并尝试做出取舍。
《只此青绿》导演韩真(右)。
众所周知,舞剧演出没有人物对白与台词,在把《只此青绿》搬上大银幕的过程中,主创团队也曾十分纠结,要不要给电影配上台词。“但最终,我们都给舞蹈让步了。”韩真相信,通过一段段如在眼前翩翩起舞的片段,足以达成戏剧诉说的功能,再加上一些字幕与旁白,观众可以沉浸式地从舞者的肢体语言中,感受传统文化的美和《千里江山图》的气韵。“观众可以大胆地走入影院,当您迈入影院的一刹那,会比在剧场中更容易感受到《只此青绿》以及《千里江山图》的美。”韩真说。
数遍水中拍摄,近乎失温只为观众满意
舞台演出是没有“NG”的现场艺术,电影拍摄则需要用无数次、多角度的拍摄,让观众看到最佳的视觉呈现,而这也让舞蹈演员们付出全然不同的努力。
《只此青绿》主演之一、希孟的扮演者张翰。
“入画”是《只此青绿》中极为感人的一场,描绘的是希孟把他走过的山川融汇笔端的过程,电影中,“入画”一场中的8分钟华彩舞段被全部保留,为了让电影的视觉更加丰富,希孟的扮演者张翰把这一段跳了足有十几二十遍。“拍摄中不可能给我们某一天的时间专门拍‘入画’,很多片段同时进行,经常是另一组在休息时,我接到通知,说插空拍一段‘入画’。”张翰说,这意味着他要时刻准备着调动情绪,随时准备在表演中掉眼泪,随时“入画”。
电影中还有一段在雨中舞蹈的场景,让张翰吃了不少苦头。那一段,希孟在大雨中跳舞,还有不少躺在水里的戏份,体现他的少年心性。那天拍了足足有10个小时,每次完成雨中的镜头,都有剧组工作人员围上来,给张翰倒热水、披浴巾,一开始张翰还漫不经心地说“不用不用”,“可拍到后面,我发现真的需要喝热水了。”张翰说,“因为我在雨中跳舞跳到后来,忽然发现胳膊已经回不过弯了,我已经冷得僵住了。”等到晚上再拍水里的戏份时,他一躺下去,瞬间觉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那一天是我拍《只此青绿》电影时记忆最深刻的一天,这种感觉回想起来却又那么爽。”张翰也笑得颇有少年气,“我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地在雨里、在水里跳一次舞,这次拍摄给了我机会,我非常珍惜,一定会跳到导演满意、跳到观众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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